幕间·其之一
��姐啊。)

  “晚上好。”太宰侧过身朝她打招呼,对方被强迫入局,只能故作镇定的回答“晚上好”。

  紧接着是无聊的寒暄两三句。

  她看起来非常的不自在,想要逃离这里。这种不自在的感觉像是根深蒂固在骨头里了,是无法除净的痼疾,是时不时就会跳上来折磨一番神的恐怖分子。

  对方是被众人仰望天空时的惊叹所威胁,她明白她也必须这么做——

  得像大家一样,夸赞眼前的景色才行,所以她也学着身旁的人,强迫自己望着天幕中七零八落的色。

  很快,太宰意识到一件事。

  (那光芒没法照在她身上。)

  (天空中漫天的,对谁都公平的光,没法投影在她身上似的,她似乎被整个世界拒绝者,但也搞不好是她在拒绝整个世界。)

  “无伊实小姐,有心事吗?”

  夜风似乎吹得猛烈了,但正直暑气最高涨的时候,风吹来也是热的,只会让人脑子更加晕乎。

  她说:“……我觉得太宰先生像圣人。”

  (圣人吗?)

  (这可真是够突然的。就算是我被人突然这么说,也难心中有些波澜。首先我得分析,这个圣人究竟是常规意义上的“好”还是“坏”,并不是说圣人就一定是正确的,但圣人一定是某种乐于奉献的化身。)

  (我看起来很乐于做自我奉献、不求回报的事么?这种品质是能够反应在人的相貌上的吗?)

  (可惜无意义小姐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是坏事吧?至少对她来说是——否则她怎么一副说错话一般后悔的表情。)

  【二】

  很快他们又见面了,天生具有翘班达人神的太宰治拥有一万种不加班的小技巧,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工作到黄昏结束,国木田又到了无意义小姐的紧急通讯。

  无意义小姐一直在吐血,看起来快要死了。尽管如此,她还保持着微妙的礼仪,似乎不肯在人前表现出失礼的模样,就连接过国木田的手绢,似乎想的也是“会弄脏别人的东西”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和大部分都是致的利己主义者的本国国民相比,无意义小姐未也太倒错了。)

  (大概是又普通,又不太普通吧。)

  这种想法直到他们在拉面店就坐,才发生改变,起因是太宰发现无意义小姐分明连点餐都不会,居然会因为反复叫号的声音太吵而像个普通人一样感到烦躁!

  (这也太好笑了!)

  (那张脸上,原来会投影出这么充满人情味的表情啊。)

  (我要回前言了,原来她身上也是有利己主义者的树苗扎根的,可是被另一种卑劣的情绪完全盖住了,只有在无关人身上,才能大胆的体现出这份极其普通人的情绪。)

  太宰用力的大笑了起来。

  【三】

  她的行为举止有股违背世界的违和感,却又能说是普通得很。

  (一路上都在低着头看地面,我突然停下她还会因为发呆而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