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开交,但是一旦睡过了,他就不自觉露出了些含羞带臊的欢喜来,也不闹着要玉佩了,也不似前阵子那般消沉得半死不活的模样了。

  我这样胡乱腹诽着他,不知为何心中又隐隐生出一顾无奈之情来,虽说我现在对他也说不上愧疚,但终归抬手揽住了他,他仍是闭着眼,却又是一扬唇角,挨挨蹭蹭地将我抱得更紧了些,不住用双唇轻蹭着我的脸颊。

  谢明澜如此抱着我又睡了一会儿,直到元贞蹑手蹑脚的进来了,他不敢离得近了,只远远停住了脚,虚着语气唤道:“陛下,陛下,上朝的时辰快到了。”

  唤了几声,仍不见谢明澜醒转,我怕把元贞逼急了来掀床帷,到那时……我也就罢了,横竖没有脸面可言,但谢明澜与苏喻君臣二人同寝一事传扬出去就好看了。

  这样想着,我轻轻晃了晃了他的肩头,谢明澜在我颈间深深吸了口气,他仍是紧闭着双眼,开口却是清晰地命令道:“传下去,朕今日微恙,早朝罢了吧。”

  待元贞领命而去,谢明澜带着轻微的鼻音道:“再睡一会儿,昨夜……闹得太凶,你也累了吧。”

  他不提还好,提起这事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兀自缓了半晌,念着我本该仍是不知事的失忆着,便硬生生咽了这口气,不与他计较。

  大约是三个人各忖着心事,一时间谁也没有再说话,这个清晨格外静谧平和。

  可惜过了不一会儿,元贞再次回了来,小声道:“陛下,徐熙徐大人说有急报要面呈陛下。”

  谢明澜忽地睁开双眸,眼中清明得哪里还有一丝迷蒙?

  谁知他听到这话第一反应竟是jing惕地凝视着我,我顿时又好气又无辜,怎么,在他眼中这天下的坏事都是我一人干的不成?

  他的黑眸凝在我面上,却对元贞冷冷道:“何事?”

  元贞斟酌着措辞道:“说是今早,有净土宗妖僧煽动教众在京都府集市闹事,致使许多百姓伤亡。”

  闻得此言,不要说谢明澜,我和苏喻都忍不住凝重起来。

  净土宗本是由鲜卑那边传扬过来的邪教,十多年前就被谢时洵所禁,但是他们扩张甚速,枝蔓太广,朝廷屡禁不止,如今鲜卑被灭,想必有流亡的鲜卑残部汇同净土宗妖僧意图乱政。

  此事……当真十分棘手。

  谢明澜亦是蹙紧眉心,却将那道目光从我面上挪开了,他一边起身披衣,一边吩咐道:“朕知道了,叫他去养心殿侯着。”

  我看着,这人倒是又变回那个威严肃穆的君王了。

  见他下了床拎起那身君王的行头,我只当他要穿戴上朝去了,遂打了个哈欠,捂着肩头在床上一骨碌滚进苏喻怀中,拽着他的手搭在我的背上,示意他给我揉揉。

  昨夜那药上了一半,今早又是阴云密布的天气,我的背伤又隐隐翻出酸痛,端是难忍。

  苏喻与我的默契自不用说,连个眼神都不用丢给他,他便在手上加了些力气,一手将我搂在怀中,一手用掌根处抵着我背后那几处向来痛得厉害的旧伤,他的手法让我熨帖得很,只按了没两下,就让我四肢都瘫软在他怀中了,若不是碍着谢明澜在场,我几乎要呻吟出声了。

  舒爽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