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开二度(12)
��处长来大姨夫,脑袋上就那么几根毛,现在全都炸起来了,直接去了行政办公室,走到陈菡欢跟前,噼里啪啦地拍桌子摔东西:“你这什么素质啊!还大学生!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呀,侬热混了,脑子瓦特了啊!……“

  那人,天生雷公的嗓,一吼,震得满走廊都听见了,没人不哆嗦的,办公室里的人也都干不了活,扭头去看陈菡欢,眼神很复杂——同情鄙夷看好戏的兴奋。

  陈菡欢只低着头听训,但越听越觉得一颗心突突的,脚脖子都发软——从小到大,公主哪受过这委屈,哪怕前几年在小企业做事,也不曾被人当众指着鼻子骂的,再说,本来她毕业也就一两年的样子,现在受了这般辱,更是只想钻地缝了。

  处长果然搞行政文书出身,骂了一个小时,词儿都不重复的,变个新鲜劲儿骂,最后见这小姑娘也不反抗,只低眉顺目地挨骂,也觉疲倦无聊,只草草罚陈菡欢写份检讨书,下周不许坐办公室,去前面客服台负责接待,这才罢了。

  人一走,大家才聚过来宽慰——“哎,处长年纪大,小陈,你可别往心里去

  ——“对呀,新人都是被骂出来的啊,哪个来了不这样,过段时间就好了呀”

  ——“这是机关,又不能把你开了,别怕……”

  陈菡欢心里委屈,面上露半分,忍半分,虽客气应付人们,但手指却不听使唤地直抖,膝盖也折不下去了,提笔准备写检讨,脑中却如有千军万马,心内瞬似天人交战,笔一扔,起身径直往外走去。

  她去哪儿?

  可不是去洗手间哭鼻子,她是公主,傲娇着呢,蹬蹬蹬——她奔去机关干部楼,寻到陈庶的办公室敲门。

  人不在——打电话,人不接——陈菡欢发信息,编辑了一长串信息,最后又一个个字删了。

  想了片刻,陈菡欢转身下楼,也没回办公室,去更衣室换了衣服拿了包,踩着细高跟儿就出了大门,打个车直奔陈庶的家去了。

  陈庶这会儿不在家。

  他陪市政厅的人在浦西路的夜上海吃酒呢。

  自打那日之事,他总有机会借酒浇愁,只是酒后清醒,周围安静,难免回溯——

  当日当时,他虽找了借口从陈菡欢家出来,刻意避开与陈斐独处,却也知陈斐早已识破他那拙劣托词。

  也犹觉可笑,自己这把年纪,怎地还跟愣头小青年儿一样吃起醋来,这醋还不是什么好醋,偏偏是他那不成器的堂弟。

  至于对陈菡欢,陈庶倒觉得有些惭愧,无颜面对了,只能勉强解释为——那天喝多了,且又亲历一场行春动图,自己便走火入魔了,殃及幺妹。但转念又一想,这妹早跟那位亲哥做出不伦之事,自己又何必负罪太重?

  酒局归来,已是夜色降临。

  他家那层楼道,感应灯坏了,他上楼不得不开手机手电,深一步浅一步上楼,灯光晃晃,忽地掠过楼梯角落,角落有人哼了一声。

  他一愣,把灯光聚过去,才看清那人正举手遮眼。

  “谁?“

  “我……阿庶哥……”

  “阿欢?”

  陈涵欢又哼一声,全身酸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