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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了卢菡要求。只是……她末了补充道:“我想知道那幅叫作东山画其中真正猫腻,以及……它到底能不能被毁掉。”

  卢菡却说:“术法东西我不清楚,但若能帮你打探到,或是终能帮到你话,我愿意接受这个条件。”她说完随即补充了一句:“对了,若我撑不到那时候,我可以选择离开之前告诉你张谏之过去。”

  “你知道……真相?”可不是说她与张谏之其实也不过点头交吗?

  “我知道。”卢菡微微弯起唇角,眼眸里却有一丝怅然:“很惨烈很无助。大概一次次觉得自己是不被需要存,就会感到绝望罢。人心一旦因这样原因死寂,是很难被救回,但他眼下看着似乎还不错。”

  白敏中遂问:“你见过他吗?”

  “我见过他,但他没有见到我。当时我后宅屋顶上坐着,远远看到过一次。眼下他应当有很强烈求生欲罢,有了想要继续活着需求,才会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生机勃勃一些。”她短暂地停了一下:“我想,也许他变成这样与你有关。你给了他继续活下去动力么?还是你曾经与他说过希望他活着?”

  白敏中陡然想起海国时因为海地狱而受伤那个夜晚。她似乎确与张谏之表达了这样意思,张谏之当时回似乎正是“原来还有人这么希望我活着”。

  因为伯亲王夫人不希望他活着,所以失去了母亲,随即又只能辗转他乡,孤独一人。再后来被程苇杭收留,之后事情,难道也总是上演着被抛弃被杀戏码吗?该对这人世多么绝望啊。

  白敏中想着想着眼眶有些湿润又有些酸疼,卢菡却一旁淡淡笑了。她道:“即便如此,我仍旧能看出他心中仇恨与执念,若这个也能解开话,以他本事与天赋才情,余生一定会很精彩。”她说着起了身:“既然是这样人,那就好好抓紧他,这样彼此都不会再孤独了。”

  淡薄寡情人世里,有真心执手之人,且能彼此补足互持,难得幸事。只是有太多人因为各种原因离分,又或是被迫无奈选错了人。

  卢菡脸上笑意渐渐消失了,她缓缓往外走,白敏中反应过来,这才连忙跟上去。

  有大块云朵飘过,地上有阴影,风似乎小了。

  白敏中抬手抹了抹眼睛,立时问道:“我要怎么找到你,又或者,你说那位程先生,如今去哪儿可以找到她?”

  卢菡转过身:“若你不觉得我存是困扰话,我大概会随时你身边,不过我会避开张谏之。所以,若你与他一起时候,我应当不会出现。”

  “知道了。”

  “程先生眼下丰泽,你知道丰泽吗?”

  白敏中对“丰泽”这个地方是何其敏感,她眸光中倏地闪过一丝异色,慢吞吞说:“知道……”

  “官厅账房应当会有春休,也没有几日了,若你能说服张谏之一起去,再好不过。”

  白敏中略皱了皱眉头。她知道春休,约莫有四五日样子。可……说服张谏之一起去,以什么样理由呢?说丰泽风景漂亮?她不由咬了咬唇,却回道:“知道了,我会想办法。”

  “时辰不早了,你从王府出来也有阵子了,回账房做事罢。”

  卢菡言罢便转身往外走,白敏中一边琢磨说辞一边跟了出去。

  卢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