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與火(二)
    打火机壹次又壹次被按下,不壹会空气中弥漫着馥郁的茉莉花的香味。

    待绑在江枝歌眼睛上的衣物被鐘琴欢解下,她能重见光明时,房间的灯却被关掉了。

    江枝歌望向四周,桌面上、床上、地板上零零散散地摆放着正在燃烧的外壳是透明玻璃的白色蜡烛,星星点点,烛火摇曳,微光闪烁。

    其实还挺有情调,如果她不是被绑着还躺在又硬又凉的地板上的话。

    鐘琴欢拿起其中壹个蜡烛,慢慢凑近江枝歌,她未经修饰的五官在这样昏黄的烛光下依然精致得无可挑剔。

    “你想滴在哪个地方?”鐘琴欢低着嗓子问。

    江枝歌看着那近在眉睫的烛火,变得局促不安,问道:“可不可以不要玩这个?我害怕……”

    江枝歌对火有轻微的阴影。

    大概八九年前,在壹次家庭烧烤聚会上,由于堂弟壹下子刷太多调料油,木炭的火苗咻的蹿起,烫伤了正在烤鸡翅的江枝歌的手,所幸处理得当,才没留下疤痕。

    鐘琴欢忽视江枝歌的话,悬空着跪坐在她的小腹上,然后用左手捂住她的双眼。

    江枝歌慌了,楚楚可怜地恳求道:“主人,我真的怕,我求饶了!你换壹种好不好……”

    鐘琴欢冷言道:“不好。”

    江枝歌焦灼地说:“你不能这样!不是还有什么安全词,只要壹提安全词就可以停止吗?你都没有和我商量过这个。”

    “你没有安全词,只有服从命令。”

    鐘琴欢不再理江枝歌的反对和抵抗,她的手已经被捆住,双腿再怎么踢动、腰肢再怎么扭动也影响不了他,她越这样他的征服欲便越强烈。

    江枝歌想,刑场上等待凌迟的犯人的心情应该和此刻的她的心情相近吧。

    在黑暗的世界里,秒针每转动壹格,内心的恐惧就会增添壹分。

    那滴蜡油会在什么时候滑落,会以怎样的速度和温度落下,会落脚于哪壹处,她越想越发怵,越想越难过,如果她那吹弹可破、白如凝脂的肌肤上留下狰狞的伤疤该有多丑陋……

    然而,当蜡油真正滴落于胸口的那壹刻,那份触感却很奇特,像在严寒的冬日你坐在阴冷的教室里哆嗦,忽然有人给你送上壹个暖手宝。

    二十度的空调和刚才的冰块带来的寒意让江枝歌的皮肤表面凉凉的,而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