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男友下
�阎没回话,但他以为她喜欢那样的。

  每次她来找他,似乎就是想从他身上寻求那近乎暴力的宣泄。他不懂,有关她的所有世界,他全都不明白。

  他对她,始终是刻意的一无所知。她究竟是做什么工作,有没有其他交往对象、交友圈、嗜好才艺是什么都不知道。庭阎连试着上网查的勇气也没有,他害怕知道真相,但他嫉妒所有他臆想的一切。

  女人爬起来,摸索着要下床。她那雪白的背脊上,遍布他留下的吻痕——每次做完后,她总是很快地离开,床单总是一下就冷了。他没告诉过她,他想抱着她温存,却觉得会被笑幼稚。

  庭阎不禁抓住她的手,脱口而出的声音,全是没了矜持的哀求:“你讨厌那样的话,我下次改。”

  安旖转过头,笑着拍拍他的头,“我想再洗一次澡,天气好热,晚上去看电影,好不好?”

  他这才退回原本那张漠然的一号表情,放开她的手,避重就轻地问:“工作呢?”

  “这次的案子刚结束,”她捡起他胡乱丢在床上的衣服披上,头也没抬,“我有一个礼拜的假期。”

  他忙追问:“那……你想做什么?”

  安旖笑,起身,腿还有些软,她扶着墙,“是你想做什么吧?说看看。”

  他想做什么?情侣间该做的事,他们全做过了。吃饭、看电影、去游乐园,到国外度假……做到都腻了,庭阎周遭同学倒都挺热衷重复这些事,他们心底盘算的,大概是用这些好换取和女友上床。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哀。什么都做过了,他却贪心地想要更多,他和安旖之间,唯一没有的,就只有名分。

  “结婚。”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断线了,居然说了这种荒唐的真心话,“我想和你结婚。”

  安旖背对着他,有刹那他以为她哭了,但她转过头,当他刚说的是愚蠢的笑话,“哈?”

  她用手抹着眼角,“你还小着呢,别想有的没有的。”

  他又被她当笑话看了。

  庭阎低下头,觉得难堪。

  他们每次出去时的花,全是她付的。其实他知道的,他和她用钱买的有什么不同?

  庭阎咬着牙,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他早想过她和他在一起,只不过是一时兴起。她家境好,大学时当家教纯粹只是无聊。高叁那年,他家因为弊案而弄得家破人亡时,安旖也是出于恻隐之心才会帮助他,让他住进在她名下的公寓,甚至在生活上处处帮助他。

  在她眼里,他大概是只是个从路边捡回来的玩具。

  庭阎不吭声,眼泪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屈辱变成惩罚自己的力道,用力陷进被牙啮着的唇,和紧紧掐住的拳头。

  安旖洗完澡出来,看他环着膝盖坐在床上,眼眶都红了,却死死地忍着,那模样实在是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她忍不住凑上前,亲了一下他脸颊,“现在这样不好吗?你还小,以后你总会觉得姐姐比不上那些年轻女孩的,嗯?”

  他愤愤地拨开她的手,但声音一点底气也没有,“一点都不好。”

  她搂住他,“不生气了,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