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信妳清白
曾拿捏好,半途劈岔。

  赵野对她一番唱念做打显然很是受用,先是一愣,稍后捧腹哈哈笑。

  “……”原婉然低头,以袖子半掩胀红的脸。

  “我怎么不体恤你了?”赵野低笑,屈指轻轻弹她额头,又从怀里掏出一只圆盒,“这药活血散淤,抹了你身上的伤好得快。”

  原婉然如遭雷殛,抬头瞪大眼睛。

  “你、你怎么知道?”她盯住赵野半晌,留意到他鼻子高挺,蓦地福至心灵,“下午那人是你?”

  赵野但笑不语。

  “我和蔡重是清白的……不,我和他说不上清白不清白……呃,话也不是这么说……”她极欲澄清,可情急之下笨嘴拙舌,简直要被自己气昏。

  赵野嘴角微勾,断言道:“你清白,蔡重混帐。”

  “你信我?”她讶异,随即悟将过来,“他欺负我的事你全看到了?”

  赵野又弹她额头,这回力道重了些。“你当我死的,肯袖手旁观妻子教人欺负?我上山找你,在附近听到他喝骂,赶到近处,你正好踹他下腹,事态便清楚了。女人要对男人有意思,不会踹他那儿,一个没拿捏好,下脚处低些,野老公变公公。”

  “……为什么你不当场跟我相认?”害她以为又叫第二人占便宜,心绪更加低落。

  “那会子你乐意关起门一个人静静,还是跟相公我叙旧情?”

  ……关起门一个人静静,原婉然忖道,哪怕现在她也情愿一个人,虽则有个男人镇宅院教人安心许多,但她和赵野没亲到可以向他诉苦、不在乎当他的面出丑。

  她伸手要接圆盒,“我自个儿来。”

  眼下赵野确实没责怪她的意思,等他目睹自己让蔡重占便宜留下的手印,可就难说了。

  赵野摇头,“你背上八成有伤,还是得我上药,一事不烦二主。——不是担心我旅途辛苦吗?脱衣上药我们便睡。”

  原婉然无法,慢吞吞摸向衣带。她担心蔡重趁夜偷袭,便穿了数件衣裳,每条衣带都打上一个个死结。

  赵野说:“直接撕破衣服你就没辄。”

  这节她自然想过,闻言无奈笑道:“总得试试吧。”

  衣带的结每个都下了死劲打,非常结实,她费了好一会儿工夫才解开两个,忽然眼角余光里,赵野挪动了。

  她松了口气,赵野久等不耐,要放下药膏让她自行上药了。

  果然赵野放下圆盒,说的却是:“我来。”便探上衣带拆解。

  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对小小衣带死结居然挺有一套的,修长十指变戏法似地抽丝剥茧,叁两下解开一个死结。

  原婉然惊讶审视赵野,赵野低垂眸子,睫毛浓长纤毫毕现,像道精致的帘子掩下,俊俏面孔一派轻松。

  蓦地她记起流言,说他在外浪子名声挺响亮的,这指上工夫该不会是解姑娘家衣带练成的吧?

  赵野解结势如破竹,很快把她上衣逐件褪下,每剥下一件衣物,他的手指便更贴身地碰触到她,叫她不自在起来。待解下肚兜,忍不住别开脸,双手抬至胸前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