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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人有些疲累,却也好脾气地依着她。她却自告奋勇地要开车,让他休息。过去的路肯定不如县里和镇上的路好走,傅西岑本来不肯,又不忍心打扰她的兴致,想着自己在一边肯定没什么事。白乔车技自然不如傅西岑,所以一路都开的平稳,也颇小心翼翼。沿途风景越来越好,越往西边走,越有种脱离俗世的苍茫感。傅西岑盯着她开车,生怕出事,白乔学着他起先的模样,单手打着方向盘,这动作看的他是胆战心惊的。白乔倒是安慰起他来,她说:“本来是打算让你休息休息的,怎么搞得好像比你开车还要累。”“你知道就好。”“你快睡会儿吧,很快就到了,我开慢点。”后来傅西岑倒真的睡着了。那天运气算好,也算不好。车子在半路出了点事,陷进坑里,也怪她不熟悉路况,轮胎直接泄气。傅西岑是被震醒的,睁开眼睛就见一个身影开门跑了下去。几乎就像是刻在dna里的反应,在意识还有些混混沌沌的时候他跟着开门下车,高高大大的身子甚至还踉跄了几步。白乔看着他闪了下身,忙绕到他这边来。她说,“陷坑里了,还有些深,轮胎也爆了,”傅西岑扶额,睨了她一眼,“你预备怎么办?”这边海拔已经超过了叁千米,天上飘着雪花,四周是苍茫的山,唯独谷底一条绵延不绝的宽阔大路。白乔指着他们后方的位置,给他出了个注意:“那有辆牛车,咱们要不然就坐那个吧,给那个老伯一些钱。”她小手指勾了勾傅西岑的,带着点儿撒娇的语气,彻底消弭了近些日子他心里暗自生长的怒气,“总比走路要强啊。”所谓牛车,不过就是一头力气大又听话的水牛,后面拖着一个带着俩轱辘的车,一块平的板子,两边再搭个栏杆,上面也是平的,可以坐人。速度慢,还冷,没一会儿白乔就有些受不了了。傅西岑握着她的手,骂了她一句活该。后来过了二十分钟,有车去山里,傅西岑付了钱,他们顺路搭了过去。一路到山上,住进酒店。早已经过了中午,在酒店里匆匆洗漱完暖和之后,傅西岑带着她出去用餐,当地的特色,吃饭中途,白乔狠狠打了一个喷嚏。她不以为意,不让傅西岑小题大做。结果到了半夜就感冒了。傅西岑找酒店拿来了应急的药物,喂她吃下去,又去拧了一块热毛巾搭在她额头,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才勉强歇脚。他坐在床边,脸色颇阴鸷。白乔眯起眼睛看他,又伸手勾了勾他的小手指,“辛苦了。”“你还知道。”傅西岑将手撤回来,冷眸望着她,“你仗着我宠你,故意折腾我。”她十分惊讶,忙为自己辩解:“怎么会,我也是真难受来着。”又说:“我没有傅军长那样好的体格,在雪里淋上个半小时也办点事没有,会感冒是正常的,明天就好了。”“傍晚还跑去滑雪,你要我说你什么好?”白乔冲他眨了眨眼,“什么都不好说就最好,幸好这场感冒姗姗来迟,否则傍晚那场滑雪多半要胎死腹中。”傅西岑问她:“为什么非要跑山上来?”她答:“这边安静。”“还有呢?”“环境也好。”“还有吗?”“大概,没有了。”他眼神逐渐转晦暗,大抵是不满意她这一路折腾,她自己受罪他也跟着不好受,总得让她说出个让他欢心的理由出来。白乔指着窗外簌簌落下的鹅毛大雪,对他说:“想跟你单独在这山里待上几天。”傅西岑陪她在山上待了叁天。第叁天,两人坐上回新乐县的专车,她感冒刚刚好转,回来他就直接带她去了下榻的酒店。傅西岑去开自己的车,然后去姑妈家取行李。今天刚好是腊月二十五。今年是小年,除夕那天刚好是大年二十九,还有四天时间。路上,他将手机开机,里头有几十个未接来电,还有一些短消息。傅西岑草草扫了几眼,将手机扔到一边去。两人临走时的晚上,必定得发生点儿什么。在山上,傅西岑顾忌着她的身体,几次都忍住了。而今晚,是忍不住了,也是不用忍了。新乐县没有什么顶好的酒店,楼层也不高,没有在温城那种恍若置身天幕的感觉,不过胜在安静。他将她剥光了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