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沈霖现在晚上天天回来,先在一楼书房办公,然后到二楼卧室,也就是她对面的隔壁休息。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净初会断断续续回忆起一些那天晚上的片段,太不真切。

  她想起那套至今没去取的茶俱。

  想起李得生,和他下巴上那个可怕的黑痣。

  想起另一个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模糊的面目,他灼热的呼吸,还有他低沉的嗓音。

  那个人是谁?

  她抱着头,蹲在房间的超大浴室里,听着抽水马桶里水冲下去的声音,太陽宍突突地跳。

  她盛满一浴缸的水,任自己整个身休淹进去。

  脑中渐渐出现一个人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她猛地在水下睁开眼,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鼻孔里呛进水,她伸出头来,疯狂地咳嗽。

  这是梦吧。她暗示自己。

  是啊,一切就是一场噩梦,她根本就没有去过那个店铺。

  她没见过李得生。

  李得生死了?死得真好。

  她什么也不想记得。

  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头痛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