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
时间还早,宿舍只有周言一个人,见到春眠来了也不在位子上坐了,一双眼睛跟着她动作转,滴溜溜的追着春眠,看得她有些头大。

  春眠索性不再收拾东西,停在她面前,叹了口气。

  “问吧?有什么想问的?”

  周言反倒有些不自在,扭扭捏捏的。

  “我就是担心你。”

  “我真的没事。”

  “那你有和丁霎联系吗?”

  春眠拿着课本的手紧了紧,点点头。

  “他状态不错,还有心思和我拌嘴,估计影响不大。”

  她有点心虚说不清这样到底是安慰周言还是自我安慰。

  周言听到这话,笑了出来,调侃春眠秀恩爱。她沉默了半晌,没回答,到里面去收拾床铺。

  在她最猝不及防的关卡里探出头。

  “我们分手了。“

  春眠不知道外面那阵玻璃摔碎的声音是不是她的错觉,走出去,便对上周言错愕的目光。

  低头就是满地的碎片。

  她跟着她蹲在地上捡,周言不让人用手弄,她嚷嚷着没事,一上手,指腹就是划痕,红色的血珠外溢,造成一种触目惊心的视觉效果。

  春眠没等周言反应过来连忙起了身,把指尖含在了嘴里,说着没事,自己去厕所清理。

  天很冷,冰水在葱白的指尖上滑过,春眠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眼眶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她觉得自己是自作自受,半是嘲笑半是委屈的模样。

  有点像没吃上草的绵羊,整个人软乎乎的,脸上带着点硬生生憋眼泪憋出来的红。

  春眠在厕所蹲着没忍住还是哭了出来。

  这段时间所有的隐忍和自我安慰都像个笑话,她泪水止不住的流,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哭过。

  可能是指腹那道伤口太疼了,也有可能是脚踝处的挫伤没有完全好。

  小小的厕所关不下春眠蔓延的悲戚和无边的难过,从地上起身的时候脑袋也跟着犯晕。

  春眠吸着鼻子,看着镜子里面满眼通红的自己,有些心虚的洗了脸。

  清醒不少,慢腾腾的出了厕所。

  瑶声和晓柔也到宿舍了,大家都默契的没有说什么话,帮着一起收拾了一下东西。

  接近傍晚的时候,几个人商量着去食堂打饭吃。

  到饭点,一般人都很多,嘈杂又拥挤。

  有些声音一过耳,头皮发麻般的疼,春眠排到一个窗口,随便点了两个菜吃。

  周言找了一个靠门的位置坐,几个人围在一起,对面是一群女生。

  途中有不少议论的声音入耳。

  “听说影响挺大的,昨天音乐节,就在市中心那片沙地本来压轴是他们乐队的,后来被前辈乐队替了。”

  “对呀,就是学校这边还没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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