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安啦,少年
落,珍珠一般的耳垂上,挂着两只中号金色圆耳环,她的秀发和留影最后一年的红姑一样,浓厚、自由、妩媚又风情。

  她右手撩起额头的发,洒脱全在这手指穿过发丝的动作中。对着正对面的周正仁说:“过完年,咋俩就把事情给办了。我不碍着你,你也不搁着我,大家就当萍水相逢。不过,我要仔仔抚养权。”

  周正仁动身走到廊边,黄谦芝跟着过去。

  朱红柱,朱红窗,朱红唇,整条走廊在红灯笼的笼罩中,都是国人心中新春应该有的喜庆,也是这屋子主人立下的权重和威望。正对着两人的房门上,八年前还贴着朱红的“囍”字,也不知是风化走了,还是光驱色了,或者是人自认久之无新鲜感了,随手就带走了。

  “好,但是仔仔的抚养权,不行。”周正仁双手并在裤缝边严密,这人看着就是太正经。

  黄谦芝轻松靠在柱子边,一副抗拒口吻:“那我也不接受。”

  “这个好好商量着来。”工作上,练下的一副伪商量口吻,也来应付身边人。

  “没商量,仔仔不能跟着你生活。跟着你生活,你知道是什么后果。”黄谦芝转身前,听到《春节联欢晚会》就要步入尾声,斥力道:“不好意思给屋里的老爷子讲,我来。”

  被爱充斥的生活,需要代价;伪爱的生活里,需要代价;没有多余的爱,也需要。

  周家和黄家都根自镐城,国后起先都一个院里住,持一文秉一武。都知道周家两个大儿子随了父戎马一生,小儿子则另辟蹊径踏入仕途;而黄家大儿在外交处吃的开,小女更是破笼摘律师执照红圈里里名声大燥。上下班路上招呼你我,一来生便二来熟,都是端着对方之势良久,择日也传人约在周家院里喝茶,小儿与令嫒年纪刚好,看能否处处?

  年轻人就这样绑在一起,婚前一年黄谦芝搁不下自己工作,周正仁也居在最西边苦力建设。最后黄家搁不下面子,黄姥爷直接掀翻黄谦芝的摊子,拾了结到大西边儿去。黄谦芝被闹得没辙,最后被哥哥送到大西边儿和周正仁讨正常夫妻生活。

  生活逃不过相处二字,次年黄谦芝就真怀了。周家老奶奶更是被托梦提醒,认定肚里就是两家的长孙。

  黄谦芝诚心感谢这个儿子的到来,她又搬回来了。

  命中注定,黄谦芝就真生下了两家的长孙,襁褓之儿被揽在众星之上。但是她却成了一只名副其实的喂奶机器,再放时光十年,劣性语冒称“奶牛”。满月子之后,她劝自己再等等,再坐坐。再等半月,奶水断了,孩子又哭了,整个人更是在碎语中不知天日,郁郁寡欢都尽写在脸上。医生诊断,不好,这是产后抑郁症,家人得好好重视。

  在结婚证上盖上印章的第七年发现端倪,在选择睁一眼闭一眼之前,也想过要不留着一只万年船。先以退为进,只对着周正仁好生说,你这事儿自己处理好,我不在不是我不能陪,而是仔仔太小不能呆。

  故事的最后,谁都没有成全谁。

  《难忘今宵》的歌声徐徐唱起,周家一大家子在房里拍了一张全家福,黄闻嘉作为长孙盘腿在爷爷奶奶身前,几个姐姐弟弟在他两旁都顺着坐下来。老照片里大人们正襟危坐,但小孩儿就不一样了,笑的跟龙眼一样甜。这会儿他正乐着从爷爷妈妈大伯二伯手里拿红包呢,要知道大伯二伯平日基本是见不着的,一个在搞通信技术,一个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