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可恨?可怜?
��向我道谢:“我叫袁飞华。上海人!”

  看着他伸出的小手,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握住他的小手,自我介绍道:“我叫刑天!河南人。”

  “你怎么进到了这里的?”袁飞华看见我西服上干涸的血渍,但在我身上找不到一丝伤痕奇怪的问道。

  “杀人!”我话语末落,边上的袁飞华就吓的站了起来,扯动伤情又痛的坐回了坐椅上。

  “看着也像。”袁飞华又重新打量我一番说道。

  “……”我奇怪的审视一下自己,并不觉得自己哪一点像杀人犯呀。

  “我很像杀人犯吗?”我好奇的问道。

  “你的眼神!!很无情!也没什么,只是面……面相比较严肃!对,比较严肃!”袁飞华自责失言,赶紧补救道。

  我摸了摸袁飞华一直注视的喉节和脸上的刀口,还有几道弹片的划伤,第一次意识到我自己已经面目全非了。在狼群中怎么也显不出我来,像快慢机脸上那个横跨眉头的弹疤,屠夫毁了半张脸的刀痕,先锋少一块的鼻梁,……早就把我给衬托的有点像奶油小生了。单独拿出来才发现,原来我也不算善类了。

  “好了,别说我了!还是说说你吧!怎么回事?来日本干嘛?怎么会受伤的?”认知到自己不帅后,心情有点郁闷,岔开话题不想断续下去了。而袁飞华似乎也不敢再对我的容貌多做评论了,低着头抠着手指上凝涸的血痂,想了想说道:“我来日本是上学的,受伤是……是我曾经认为是知心的朋友打的。”

  “喔?反正被关着也是没事,你就从头说说看好了!”我停止了自怨自哀,坐到他身边听他说了起来。

  “我从小生长在一个富足的家庭中,不愁吃穿。父亲是政府官员,母亲是商海娇女,家中只有我一个独子,所以我童年便实现了其它人,追求一生的奢侈生活。我漫无目的长大,每天凭着兴趣到处转悠。认识了许多和我一样身世的朋友,我和他们一起玩乐,一起打架,一起把马子,一起开**派对。一切都来的太容易,没有任何刺激,生活就像吸食过大麻后产生的幻觉一样,真实却漂渺。你知道吗?那种感觉,就好像我活在梦中,想挣脱却永远跳不出那个循环。”袁飞华幽幽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这就是所谓的青春期的彷徨,我也有过这样的日子。

  “为了寻找活着的感觉,我去飞车,去偷窃,但仍找不到活着的感觉。我把自己锁在了家里,不和人来往,我看不起身边的人,因为他们太平凡,平凡的令我嫉妒。我觉的中国就像一潭死水,没有活力,没有氧气。从那时起我开始疯狂的迷恋外国的文化,目标当然是和中国最有共通性的日本,我看日本的畅销书,听日本的流行歌曲,看日本的电影和电视剧。通过这些,我在脑中给自己描绘了一个完美的日本,它的社会是那么的有活力,就像《东京爱情故事》中的赤名梨香。它的子民是那么的多情而忧郁,就像《挪威的森林》中渡边。它言论和感情制度是那么自由,就像《魔女的条件》的黑泽光和广濑未知。甚至连日本的女性在我心目中都像坠入凡间的精灵一样完美。”

  我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盲目的崇日族,我听说过这种人,却从没有见过,没想到竟然让我在监狱里看到一个。

  “我以为日本的一切都像天堂一样美好,在网络论坛上曾经为了南京大屠杀替日本辩护和无数人唇枪舌剑的相骂一年有余。也因此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