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委屈
��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额头顿时鲜血直流。

  哐当一声,泥土飞扬,两人手中的花盆一下子摔了个粉碎。

  另一头的芍药虽然没摔得那么重,可是手却正好按到了地上的碎瓷片,鲜血也渗了出来,整个大殿顿时乱成了一团。

  “这是藩王的贡品,你们居然也敢打破,简直是反了!”

  云萝冷笑着看着狼狈的两人,扬声朝外道:“来人,给本宫拖下去各打五十大板,本宫今天要替皇上清理门户。”

  芍药一下子慌了,忙跪倒在地求道:

  “娘娘,刚才是奴婢没走稳,这才把盆栽摔了,与旁人无关,求娘娘恩准,由奴婢来领这一百大板吧。”

  这话不由得叫慕清婉吃了一惊,一百大板,连一个壮汉都受不了,更何况芍药一个弱女子,倘若真的打下去,不啻是把芍药往死路上推。

  刚刚她会跌倒,明明是素娥受了云萝的指使,故意伸出脚来绊倒她的,此刻倒来倒打一耙,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可是如果跟云萝硬着来,如今她这个宫女身份讨不到半点便宜,闹到了夏侯冽那儿,反而会让他为难,所以只得用力咬了咬牙,道:

  “娘娘,不关芍药的事,是奴婢不小心摔碎了花盆,求娘娘惩罚奴婢一个人吧。”

  两人一下子争执起来,都说要一个人领罚,云萝的脸色很不好看,正要斥责,外面却响起了通传声:

  “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楚妃娘娘到!”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是一身玄黑的夏侯冽,慕清婉一见到他,心里的委屈顿时排山倒海而来,本来生理期来了就难受得要命,再加上此刻额上的伤,还有心里郁结的气愤,脸色更是青白,眼前一片模糊,她咬牙将眼泪眨了回去,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

  夏侯冽只朝地上的慕清婉瞥了一眼,便命令自己别过了眼,否则他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来,居然才一晚上没见,她就变得如此虚弱憔悴了,看得他的心都拧疼了。

  大手在身侧紧握成拳,连青筋都冒了出来,语气冷得像是腊月的寒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云绣正想答话,云萝便立即起身朝夏侯冽款款走了过去,边走边道:

  “皇上表哥来得正好,这两个婢子故意打碎了番邦进贡的秋海棠,萝儿正思虑着该如何惩罚,可巧您就来了。”

  她说着走过去亲昵地握住了夏侯冽的手,后者眉眼微微一冷,却没有推开她,任由她握着。

  慕清婉冷眼看着他们站在一起,郎才女貌,极是登对,嘴唇颤了颤,知道自己该忍耐,该继续演戏,可是胸口的酸涩却让她憋得难受之极。

  夏侯冽扫了一眼受伤的两人,敛了敛眉道:

  “那么依云卿所见,该如何惩罚呢?”

  云萝正因为夏侯冽未推开她而心里暗喜,不由得脱口道:

  “臣妾认为该每人赏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旁边的楚妃与她宿怨已深,偏不想如她的意,便娇笑道:

  “贵妃姐姐此言差矣,五十大板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