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稚始鸣
力气。她怕疼,几乎是立刻收回手。

  与此同时,胡唯转过身,与她满眼泪珠打了个照面。

  二丫仰着头,头发披散着,鼻尖是红的,眼睛是红的。

  几乎是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

  他低头重重地,咬住她嘴唇。

  而那双才被他掰开的手,也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原本从搂着他的腰变成顺从搂着他的脖子。

  二丫这一搂。

  小胡爷重重闭上眼,心里浩荡城池轰然塌陷,脑子里只一个想法。

  完了。

  跌跌撞撞的脚步,一直敞着的门被二丫用身体重重压上,两只手高举在门板上,一只把另一只固定住,然后死死交握。

  天空忽然一声惊雷,暴雨倾盆而下。

  二丫从没有过什么情人,却意外懂得迎合这个吻。

  她抚摸着胡唯的头发,他脑后干干净净的发茬,葱白的指头从他的后脑滑入脖颈,是极具安抚意味地触碰。

  胡唯把她堵在门上。两人唇含着唇,誓死纠缠。

  他很强势,她稍动一动,立刻被扣的更死。

  二丫闭着眼,手从胡唯的脖颈改为搭着肩,最后——

  改为放在他胸前,揪着他口袋上的一颗金色纽扣。

  她乖顺地承受着,回吻他,她没有抗拒,甚至是有些哄着的。

  暴雨冲刷着这个不大不小的院子,硕大的雨滴溅在玻璃窗上,紧接着冰雹就噼里啪啦的砸下来。

  胡唯就是在这个时候停下来的。

  两人呼吸急促,像他生病那晚,额头贴着额头。

  他恨恨地看着她。

  二丫也同样纯真地回视:“你不继续了吗?”

  不能再继续了。

  再继续,跟这个小祖宗就真的牵扯不清了。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候。

  继续下去,她一个人在雁城,在杜家,要怎么办。

  这遭儿,又该怎么算。

  胡唯说:“我送你回去。”

  她摇头:“不走。”

  胡唯咧嘴笑了:“不走,那就自己住这儿。”

  第二天,二丫是被冻醒的。

  她睡在床上,穿的还是昨天那身,毛衣,牛仔裤,连袜子都没脱。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被子上还压着棉衣,将她围的严严实实。

  下过雨的屋子潮湿阴冷,又是砖地,不盖厚些要感冒。

  屋里地上有个铜盆,里面正燃着几块炭。

  她裹着一层又一层的棉花坐起来,靠在被垛上:“你干什么呢?”

  胡唯背对着她笑笑:“下大雨,早点摊儿都没了,凑合吃吧。”

  他递给她一只包了厚厚牛皮纸的地瓜,上面还刷了层蜂蜜。

  蜂蜜的香甜往人心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