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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延庭的话落，苏漾整个人都愣住了，她还以为，顾长宁会垂死挣扎，起码，反抗应该要有吧……

  “自首？依照他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去自首？”苏漾咬住了下唇，心底莫名有些惊慌围。

  顾延庭颔首，倒是淡定的样子。

  “出乎我意料之外，我也没想到，顾长宁竟然会自动放弃。”顾延庭开口。

  苏漾却是沉了沉眉心，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在你离开j市的那天晚上，顾长宁有来酒店找过我。”苏漾想了想，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告诉顾延庭为号，“那天晚上他整个人的情绪都很不对，特别是，在知道我五年前误把你当成了他的时候，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离开了。”

  “或许，是这件事情刺激到他了。在他自首之后我去见过他一次，他闭口不言什么都不肯说，但是看的出来，他的神色很古怪。”顾延庭看着苏漾，眼神虽然仍旧淡然自若。

  有些事情，其实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苏漾一直不知道罢了。

  顾长宁原本就已经是被逼到了穷途末路，现在陆颖已经离开了顾家。顾乔给陆颖脸面已经是不容易了，她也没有借口再留在顾家了。

  至于顾长宁，他自首真正的原因，就是因为那天夜里苏漾说的一番话羿。

  “他自首，是因为五年前的车祸吗？”苏漾试探性地问出口，其实就连她自己也不确定。

  顾延庭颔首：

  “五年前的车祸，顾长宁是肇事者。这件事情，其实在出车祸的当天我就已经猜到了，只可惜五年里一直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来举证他。”顾延庭的脸色有些黯然，五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告诉自己，要忍耐，无论如何都要忍耐。

  “抱歉，我一点记忆都没有了。”苏漾咬了咬牙。

  “我倒是宁愿你一点都想不起来。”顾延庭伸手揉了揉苏漾的头发，这是他习惯性的动作。

  “出车祸的那天，刚好就是我从安南大学完成讲座，准备回家的那天。”顾延庭开口，蹙眉。

  苏漾恍然睁大了眼睛，她张了张嘴，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会……”她骇然，“怎么会这么巧？”

  “有些事情，就像你说的，都是安排好的。”顾延庭沉眉，“那头我离开安南大学之后，就发生了车祸。车子是我开的，迎面撞上来的是一辆很普通的车子，看似平凡的撞击，其实是早就预谋了无数遍了。而那个时候，你乘坐的计程车刚好迎面朝我驶了过来。我为了撞上计程车，所以撞上了一旁的绿化带。”

  顾延庭像是在讲述一个久远的故事一般。他的神色很淡，比苏漾想象中要云淡风轻的多。

  顾延庭从来不喜欢在人前展露太多的情绪，就算在苏漾面前，也是一样。

  他希望在苏漾的眼底心底，所见到的，都是他所给予的美好。

  “漾漾。”

  “恩？”苏漾恍然抬头，对上他深情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