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三十四章 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无耻!此实在脏了人心!”

  “所以吕公的话,陈某不认同。”

  说完陈瓘面色涨红起身长揖,而吕惠卿被说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吕惠卿道:“章相公身边随便一名元随便有这等见识,吕某实不如之。你回去转告章相公,吕某与他十几年交情,恩不相负,怨也不相负。”

  陈瓘道:“那在下多谢吕公!告辞!”

  陈瓘走后,吕升卿,吕温卿从屏风后上前,见吕惠卿立堂中犹自看着庭院中孩童玩着纸鸢。

  “其实焉有什么朱楼起,朱楼塌。我吕惠卿恰似这纸鸢,因风相激而腾九天,最后还是要落下来的。”

  吕惠卿脸上颇有释然之色。

  吕升卿道:“兄长,元绛前日上朝提议废除手实法,给田募役法。”

  吕惠卿冷笑道:“元绛安敢坏我政柄?必是王介甫属意而为。”

  吕温卿哼了一声道:“没有兄长弼佐,王介甫一人哪能成事?如今……功皆归他一人拿去,过都由兄长担之。要论变法之功,兄长不逊于王介甫,但天下人人都只以为兄长是王介甫部属。”

  吕升卿道:“现在说这些有何用?王介甫执意如此,我等无可奈何,由他去为之!试看日后王介甫如何收场?”

  吕惠卿道:“算了?此事必当上疏陛下,让天下人论一论看看谁曲谁直!”

  吕升卿连道:“兄长,王介甫最恨人评论,之前改三经新义尚且如此,又何况如此申辩,这与弹劾王介甫无二!”

  吕惠卿决然道:“这一口气从他复相起,我便一直忍到如今。”

  “我素信有仇不报非君子!!”

  看着吕惠卿持笔,吕升卿,吕温卿皆一并跪着求道:“兄长,此疏一上,你便再也回不了汴京了。”

  “不回便不回!”吕惠卿道。

  当即吕惠卿在堂上写了一封奏疏,将自己与王安石交恶经过,以及政见不同的细节无一不细细写在奏疏上。

  此奏疏一上,代表着他与王安石正式扯破了脸。

  在批评着王安石同时,又捎带了批评了吴充,王珪,吕嘉问,练亨甫,王雱,元绛等人,几乎将与他结怨的人都数落了一番。

  但奏疏里却不提章越,章惇二人半句,上疏后吕惠卿踏上了往陈州的路。

  吕惠卿离京之日。

  章越早已收到陈瓘对吕惠卿回复,从枢密院回府之后,章越登上府里看街楼目送陈州方向。

  一旁陈瓘道:“相公,平心而论,王介甫变法免役法来自韩相公,方田均税法来自欧阳永忠,而在后来的具体施政上大体由吕吉甫来主张。”

  “熙宁七年,郑介夫上疏至变法差点失败,是吕吉甫站出来力挽狂澜。他对新法实有存亡绝续之功,可是世人只知丞相,当吉甫出自其下,为其部属,着实可惜了。”

  章越点点头道:“说得是,新党之内人才济济,吕吉甫,曾子宣,沈存中,章子厚,王元泽哪一个不是惊才绝艳。但吕吉甫能居王介甫之副,可知其才又胜过他人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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