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世子白月光(8)
一点主见。

  面对陡然大变的“姐姐”,荣妙娟联想自身的经历,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想也不想开口,“你也重生了?!”

  “……重生?”

  景鲤眯起了眼。

  周围的女使也是面面相觑。

  糟了!

  荣妙娟的心沉入谷底。

  她一气之下,竟然摊了底牌!

  “没什么,姐姐。”她勉强笑了笑,“是妹妹不好,惹姐姐生气了,莫要放在心上。”

  她草草找了个借口就走了,剩下景鲤在原地若有所思。

  没等他理出个头绪来,又有人叫住了他。

  景鲤转过身,对上一张轮廓深邃的面孔。

  ……草。是一种植物。

  “泥,对我有点木会。”

  他踌躇了下,解释那天的话。

  “我,没有把泥当成战梨品,也不会卖泥。”

  乌陵阿虏原是瞧不上京城的海棠牡丹,她们名贵却娇弱,经不住塞北风沙的摧残,没开几日便枯萎了。

  而在马球场上,她艳烈似火,他对这女子一眼倾慕,内心涌起强烈的预感,她定是最适合他的女人。草原的规矩没有中原那么多,也不在意女子嫁娶一事,如果说非要说有那么一条铁律,那就是强者为尊。

  雄性争夺配偶的战争往往伴随着掠夺的血腥,他遵循这条惯例,却没想到会吓坏他的中原姑娘。

  他不禁感到懊恼。

  乌陵阿虏今日见了她冷淡神色,心中颤动三分,迫切想要让人感受到自己的赤诚心意。

  他刚要开口,被景鲤一句拦截。

  “来解释的是吧?”

  世子爷往前伸了伸手,眼睛掠过暗光,“面具带了没?”

  当着他的面挖墙脚,真当他的话是放屁不成?

  乌陵阿虏愣了愣,回过神后,动作利落取出他煨在胸前的兽神器具。

  他双手捧着献给他的中原姑娘。

  景鲤冷笑,拎起面具,倏忽抬手。

  “嘭——”

  面具宛如一道流光,落到桥下的水流中。

  众女大惊。

  乌陵阿虏眸色暗沉,浑身透着冷肃之气。

  “你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不过是鹰犬走狗,逗人发笑的玩意儿,也配同我说话?你要是识相,便趁早从我面前滚蛋,否则我告到公主面前,保准你吃几顿板子。公主府可不会养吃里扒外的废物。”

  景鲤撂完狠话就走。

  不知过了多久,乌陵阿虏挪动双脚,从桥上一跃而下。

  莲池溅起剧烈水花。

  他捞回了那一张兽首面具,湿漓漓的,仿佛在哭。

  乌陵阿虏扣紧面具边缘,摁在半赤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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